佳句分享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摘自電影:一代宗師)

2015年6月25日 星期四

怎樣才算是活著---從死亡的視角回頭思考

關於生與死的議題,其實在我的心裡早已經醞釀許久。

曾經身為一個罹患多年癌症的病患的家屬,
陸陸續續地,我花了不少時間思考著死亡。
想成為面對未知的死亡而感到害怕的父親的一點點支持,
也從中思考,如果今天面對死亡的人換成是我呢?

台灣人,從小學習、念書、考試,生命教育卻鮮少觸及。
而死亡這樣的生命課題,更明顯地,在知識教育的洪流中遭到排擠。

柯文哲在2013年TED的演講中說:
「你問我到底死亡是什麼?」
「我問你『怎樣才算是活著?』」

我相信,每一個人所面對的死亡都是一種未知。
不同之處,在於對死亡這個未知的感受與想法。

史蒂芬霍金對於安樂死,他是這麼說的:
「當事人如果想結束自己生命,他有權付諸行動。但我認為這是大錯特錯的。生命或許不美好,但總有一些可做的事和獲得成功的機會,活着就有希望。」
“The victim should have the right to end his life, if he wants. But I think it would be a great mistake. However bad life may seem, 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you can do, and succeed at. While there's life, there is hope."來源連結

霍金博士的故事早已經被許多人廣知,曾經的他是如何的用力活著。
然而近日來,卻也傳出霍金表示若自己對世界再也沒貢獻,將會考慮安樂死
顯然,霍金博士其實也思考著關於生命終點的議題。

我想說的重點,並非是誰應該,或者誰不應該安樂死,
而是或許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嘗試著直接地面對與思考死亡。
然後,回頭想想「怎樣才算是活著」。


馬偕院長楊育正曾說:「溝通死,才是尊重生」
我們從小到大的教育裡,學校教知識、健康、社會道德與規範,
但是,卻從未教導我們,如何面對生命的尾聲。
當然,我要強調,教導孩子面對死亡,並不等於教導孩子放棄生命。

一如霍金博士所說,活著就有希望,
但對於年邁的、疾病末期辛苦維生的人們,
究竟有沒有決定自己生命的尾聲要過怎麼樣的日子的能力呢?
顯然不多。


我記得就讀研究所時,老年學課堂老師所說的,
「你希望你的生命最後幾年是插著管子看著天花板過嗎?」
而這個問題令我想起的,則是失智症後在家臥床多年的祖母,
失智症後完全認不得家人,也不太說話的祖母,
在家臥床多年後才走向生命的尾聲。


柯文哲(市長)在2013年的TED演講時,也曾提到類似的論述,
他說有一天在加護病房他突然大澈大悟,了解到人生的結局只有兩種:
「插管」
「沒有插管」
然後都是死亡。

觀眾們笑了,但這確實是現代醫學進步下的殘酷,每個人都該問自己:
「要插管」
「不要插管」
然後一樣地,迎接死亡。


我想每個人對於怎樣算活著,以及死亡是什麼,有著自己獨到的看法。但往往每個病患在抉擇時,除了自己之外,還得顧慮家人的感受,因此整個家庭對於生死的思維更顯得重要。

卡內基大中華區執行長黑立言在四年前為罹患了白血病的孩子作出了「不治療」的決定,因為他不願孩子再痛苦了。他說「對父母而言,孩子多留一天,父母就多看一天;但對病人而言,是多痛苦一天。」(資料來源為:天下/讓他好走 父含淚放棄治療癌童)

當死亡是一種必然,活著便是追尋與實現人生價值的旅程。老媽近年來總愛「蓋棺論定」、「蓋棺論定」地掛在嘴上。的確,既然知道死亡是終點,那麼跳脫這個生命的旅程後,我希望留給我的家人、朋友,甚或社會的究竟是什麼?這也是我近年來不時會想起的問題。對我而言,每天的活希望活得無愧於心,活得即便隨時死亡也盡量沒有悔恨。像仿效西藏修行者睡前將空杯杯口朝下放在床邊,因為他們從不確定隔天是否醒來那般

關於「怎樣才算是活著」,你的答案,又是什麼?


延伸閱讀:
馬偕院長罹癌後告白:想推動安樂死
安寧緩和條例
天下/讓他好走 父含淚放棄治療癌童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